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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可能,所以……

她低頭看向手中不斷發光的玄空飛星羅盤,若有所思地環顧四周,忽然將視線鎖定在那人型幻獸之後,似乎隱隱之中有什麽東西在散發著光輝,指引著她去一探究竟。

方茹茹看著那不斷發出怒吼的龐然大物揮舞雙臂,立於那裏,擋住通往那處地方的去路,只要有人接近它就立刻會發動兇猛地攻勢,就像是要將人吞噬殆盡一般,已經有一兩個人因為閃躲不及沾染上那致命的毒液倒地不起,現如今還在昏迷之中。

錦溪揮舞著手中九玄鐵重劍,雖然想要迎戰卻也尋不到機會,而淺蓮的羽化緞帶一靠近那幻獸身體立馬就被毒液腐蝕,威力消弱……

方茹茹一看這般僵持下去,最後崩潰的一定是他們,根本近不了這人型幻獸的身,即便是手持獵日金弓的劉謙,也無法用弓箭傷這擁有似乎無堅不摧的硬甲的人型幻獸。

近身又不可能對付得了,方茹茹看得出現在局面陷入最棘手的境地,所以必須要有一個人改變局面。

方茹茹旋轉著手中的玄空飛星羅盤,遲疑了片刻,她咬了咬牙,若是再這樣耗下去,受傷的人會越來越多,到時候更沒有勝算,但是她腦子裏冒出來的想法足以讓她喪了自己的小命,但是,權衡利弊,她還是覺得試一把為妙,不然,這院試煉若是不拼搏一番絕對是白參加了。

方茹茹雖然愛惜自己的性命,卻也不是那種真的貪生怕死之徒,她轉動著玄空飛星羅盤,悄無聲息地潛入草叢中,一點點繞過那人型幻獸,只是就在接近那處被幻獸保護的地域時,那人型幻獸一下子就警覺了起來,充滿煞氣的血色妖瞳轉向她所躲藏的地方。

忽然,這人型幻獸發出一聲尖嘯,猛然間撲向方茹茹,像是要將她撕裂一般。

方茹茹早就料到會如此,遂然間發動手中的玄空飛星羅盤,調整身體和環繞她周身的靈力屏障,竟然有意識地應向那人型幻獸襲來的重拳。

在場所有人都被方茹茹這不要命的送死行為感覺到錯愕,不少人根本不敢看方茹茹最後死去的淒慘模樣。

而方茹茹並非是不冷靜地送死,而是深謀遠慮之後才做此決定,瞬息之間她收緊那靈力屏障,將所有力量凝聚於一點,正確撞上那人型幻獸襲來的巨大拳頭上,一下子靈光破散,方茹茹也因此被撞飛,只是她被撞飛的方向卻如她所料地奔向那玄空飛星羅盤所指引的地方,也就是這個人型幻獸守衛的陣眼之處。

錦溪見方茹茹被打飛,顧不得那麽多,不再迂回尋找機會,趁著那人型巨獸背對他的時機,飛奔過去,整個人高高躍起,雙手施展著手中的九玄鐵巨劍向那人型巨獸斬去。

與此同時,方茹茹被入那一塊泛著瀲灩光輝的地方,顧不得周身襲來的劇痛,強打著精神施展著玄空飛星羅盤尋找著陣眼。

那人型幻獸也感覺到錦溪的攻勢,旋身敏捷地閃躲開後,便向錦溪撲去,但是它並沒有因此準備放過方茹茹,就見它背上的尖刺內疾射出幾支毒針,向方茹茹所在刺去。

慌亂之下,方茹茹趕忙閃躲開來,而那邊一邊錦溪也頗為狼狽地閃躲著人型幻獸兇猛的攻勢。

方茹茹翻滾著險險躲過了那些毒針,卻意外的發現,所有毒針都深深地釘入地裏深處,除了一根以外,那根毒針就在即將觸碰到那片土壤時,被瞬時間彈開。

她一下子就了然,陣眼就在那裏!

隨手拾取身側的一根樹枝,方茹茹向那處地方奔去,手裏緊握著樹枝撲向那陣眼,狠狠地將樹枝紮入其中。

頓時間靈力波動,空間震爆,而那人型幻獸的行動也開始有所遲緩,錦溪見勢對淺蓮喚道:“淺蓮,快將它困住!”

淺蓮應聲施展開手中的玉華緞帶,將那行動遲緩了幾分的人型幻獸緊緊地縮在緞帶之中,只是毒液在一點點侵蝕緞帶,瞬間就被腐蝕殆盡。

那人型幻獸像是被激怒一般,發狂地嘶吼著,隨後向淺蓮撲去,已經沒有了武器的淺蓮驚呼一聲頓時間慌了神,呆立在那居然不懂得逃跑,錦溪一看,揮舞著手中的九玄鐵重劍刺向那人型幻獸的背部。

方茹茹見好不容易的機會,怎麽甘心就此放棄,拼盡了力氣將手中的樹枝一點點沒入那片土壤中,即便是雙手不斷被集裝出來的靈氣波紋刮傷,她也強忍著劇痛拼勁全力一下子將整根樹枝刺入其中,徹徹底底地擊破了陣眼。

就在方茹茹擊破陣眼的瞬間,那人型幻獸身形一頓,緊接著就被錦溪的九玄鐵重劍穿胸刺入,隨後哀嚎響徹整個幻境,而這幻境也伴隨著這淒慘刺耳的哀嚎一同漸漸崩潰,最後徹底被擊垮,他們終於逃出了這浮游陣法。

那些之前被毒液滴到陷入昏迷的人也醒來,所有人都發現自己其實並未受傷,還醒著人自然歡呼著錦溪的名字,將他視為救了他們的英雄,破除陣法的勇士!

而誰也沒註意到,就在他們不遠處的林間灌木中,方茹茹用樹枝擊破陣眼拯救了所有人……

☆、真傳弟子

脫力地癱坐在地上,方茹茹就覺得自己這幾日簡直就是快累死了,不過看著眼前這夥人興奮不已地歡呼著,也不由得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想不到這樣拼博一次成功後感覺這麽好……

負責檢驗的院試練官也頗為驚訝,畢竟少有人能夠成功直接破除這個浮游陣法。

將這一組的人名一一勾畫起來,卻發現外室弟子的名額不夠,一般這種選拔都是挑相對比較出挑的弟子,並非是一股腦全部選入。

所以院試練官一一詢問在場所有人,問他們這一次試練究竟哪三個人在這一次試練中最無用。

結果可想而知,除了最後因為中毒先暈過去的兩人外,另外一個名額,幾乎所有人都投給了方茹茹,除了錦溪,實在是那意義不明地送死絕招讓人不解,而且方茹茹的世家身份也是被他們所嫉恨的一點,畢竟大家都想方茹茹即便是不成為靈犀院的外室弟子,她也不會比他們落魄到哪裏去。

所以方茹茹就算是被其他人表決排除了。

方茹茹當聽到院試練官如此詢問,大概就知道自己希望更加渺茫,雖說她不怎麽想要進靈犀院,但是被這樣刷下去委實讓她氣悶極了。

冷眼掃視一圈這些人,方茹茹懶得辯解什麽,她現在說什麽都無濟於事,與其白費口舌,不如以後讓這些人知道,今天這樣做的後果,她恩怨分明,若是這一回她當真是無所作為,被淘汰無礙,但是明明是她救了所有人,卻被這些人否決,當真是……

蹙緊娥眉,方茹茹將眼前這群人一一記在心頭,從地上爬了起來後,便拂袖離去。

錦溪見居然事態如此,眉關緊鎖,只是被興奮的人包圍,根本無法突圍去攔住方茹茹。

被拉拉扯扯興奮地正式成為外室弟子的錦溪他們七人一起走了,方茹茹則郁結地跺著腳,第一次她覺得這麽不甘心,泛好心果然是白費心思。

回到自己的居所內,氣得連飯都吃不下,方茹茹躺在床榻上暗暗發誓,一定要讓這些人付出代價。

咬了咬牙,方茹茹卷著被子就準備睡覺,結果方芹芹推門走了進來,瞧著那卷成春卷生悶氣的方茹茹,好笑地詢問道:“笨家夥,怎麽了?”她蓮步輕移,來到她身邊溫柔地言語道,“平時不努力,吃苦頭了吧?”

“姐……”方茹茹皺了皺鼻子,不悅地喚道。

“其實也不是沒有回旋餘地……”方芹芹覺得方茹茹可能吸取教訓了,便柔柔笑著對她言語道,那笑容中有些洋洋得意,像是馴服了這性子難以掌控的方茹茹一般,隱隱中有一抹倨傲之意,話語的意思也微微透著些許施舍,“靈犀院院長老將我引薦給掌門,掌門願意收我為徒,明日所有院試練結束後,便會舉行拜師儀式,到時候我就是掌門的親傳弟子,為你言語一兩句,幫你進靈犀院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那居高臨下的語氣,尤其是語調內的施舍之意,當真是讓方茹茹不舒服,原本就窩了一肚子,現如今還被人施舍,即便是自己的姐姐,這般半炫耀的施舍,更加讓她心裏更加不是個滋味。

“姐,不要了,我也沒打算入靈犀院,煉丹院和煉器院我應該隨便入一個問題不大,所以姐不要麻煩你了。”方茹茹勉強地笑了笑,對方芹芹言語道,“姐,不用為我操心了。”

“你!”方芹芹頓時間惱了,自己願意幫她在掌門面前討個人情,幫她入靈犀院,她居然還不願領情,簡直就是……簡直就是朽木不可雕也!徹底惱了的方芹芹嬌美面容上的笑意瞬時間散去,再次恢覆過去那種冷若冰霜,甚至身上沁著寒意更甚,“你想自討苦吃就自己受著,以後別後悔了再來求我!”說罷便擡腳向外走去,末了還重重地甩上了門。

方茹茹嘆了口氣,方芹芹自小就這般性子,不忤逆她的話的時候基本上和和氣氣,當遇上她不願聽從的時候,方芹芹就開始發脾氣,然後故意給自己使絆子,讓自己吃苦頭,讓自己覺得自己離不開方芹芹她的庇護、除了接受她的安排別無選擇。

從小到大方茹茹不曉得這般吃了不少暗虧,家族中的人都向著方芹芹,即便是私底下寵著她的哥哥們,在她與方芹芹之間,也會毫不猶豫地站在方芹芹的身後力挺她,所以她得過且過,能不招惹方芹芹就盡量不招惹,只是這一回,她本就不舒坦,便也怪不得她不遵從。

再說已經脫離了家族,方茹茹覺得自己的人生該有自己掌控了,她方芹芹即便是再如何得勢,也不可能再像是過去那般暗地裏欺壓自己。

在家族中如果說她孤立無援被困住,在這諦闕門,她不信還會這樣,畢竟是強者為王,敗者為寇的地方,弱肉強食,真理都站在強盛者的那一方,所以方茹茹堅信自己只要有朝一日在煉器或煉丹中闖出一片新天地,定然能讓那高傲不屈的方芹芹低下她似乎永遠高高在上的頭顱,求自己。

事在人為,過去她受困家族無力反抗,現如今她身懷奇寶,不信這般還無法成功.

強迫自己好好休息,養足精神,方茹茹一覺安然睡到第二天中午,許是這一戰太過辛苦,使得她疲憊極了,醒了後就見屋內桌子上擱著一件雪白且隱隱中泛著猶清澄藍光的羽衣道服,依稀能感覺那靈力似乎游走於整件道服之上,像是凝翠著靈力一般,不似她身上現在穿著的衣裙。

四處張望著,卻也看不到方芹芹的身影,方茹茹默然,心想這會不會是方芹芹的親傳弟子服,結果一記傳音符打入屋內,她忙接過,從傳音符內瞬時間傳出一陣低沈充滿古韻的符音:“煉器院長老、煉丹院長老惜弟子方茹茹才華卓絕,特同收其為徒,請穿上長老親傳弟子羽衣道服來踏仙殿行拜師之禮。”

方茹茹聽得那句才華卓絕就覺得有些底氣不足,不過再看一眼那桌上的羽衣道服,一雙秋水眸子內盡顯喜色,換上那羽衣道服,忽然就見那雙袖和雙襟處幻化出湛藍色的瑰麗繡紋,她詫異地看著羽化道服上的衣紋在變幻,不由得笑出聲來,這修仙世界帶給她的驚喜實在是太多了,想想自己若是真的從那個家族離家出走,過普通人的生活,許就見證不了這般讓她眼花繚亂、驚奇連連的奇景。

現如今的方茹茹當真是感謝那一陣陣驚雷,滅了她想要逃離修仙一族生活的念頭,這才讓她領略那不同的世界,不同的奇觀,而將來,許有更多驚喜在等著她探索,這個世界,她相信她會有機會一路闖下去,直到到達巔峰……

解開一塵不變的發束,方茹茹在梳妝鏡前細致地打扮著,許她沒有姐姐那般國色天香,許她沒有姐姐那般驚若天人,但是並不代表她奇醜無比,秀氣的面容仔細打扮一下,還是能有些出眾的感覺,只是相比其他那些俊男美女,還是差了好幾個檔次,但是她也不氣餒,因為聽聞修仙界有使得人貌美的丹藥。

她現如今有奇寶,待將來她第一件事情就是煉制出一刻讓自己也能擁有絕代嬌容的丹藥,羨煞所有人!

讓姐姐方芹芹再也不敢看不起自己。

出了居所,方茹茹就感覺周身一抹靈息環繞,空氣徒然間清新數倍,隱隱間能感覺到其中萃雜著一股潤澤之氣,潤澤著她的身體,洗滌她身體之上的汙穢。

踏仙殿在雲山華院內,方茹茹不太識路,先去樓閣內領取了諦闕門的地圖,讓天啟七號掃描一番,幫她指引著一路到也順利來到了踏仙殿,那邊靈犀院和演武院的拜師儀式已經完成,方茹茹趕忙疾步跑到人群中靜候著。

結果就聽不遠處傳來幾聲異常刺耳的冷哼,隨即便聽到有人開口揶揄道:“瞧,那個方家小姐進不了靈犀院也沒什麽,還不是依仗世家關系成了煉丹院和煉器院的院長老的真傳弟子,果然有身家背景什麽都不愁,不像我們需要拼命博取這外室弟子的位置。”

方茹茹循聲看去,果然是昨日靈犀院試煉時,與她一同的幾個人圍聚在那裏,陰陽怪氣地開始吐槽她的家世不凡和天資慧根奇差的反差。

方茹茹頓時間喜悅的心思被這些人毀去大半,寒著臉瞪視一眼那些人,隨後便不予理會,這些人以會會明白,她成為真傳弟子並非是靠著身家背景,而是真材實料!

“行了,院長老的意願怎麽可能憑借家世來扭轉,簡直就是胡言亂語!莫要再說這種話。”錦溪微微皺眉,對言語這些話的幾人怒斥道,那些人一聽,頓時間都不再言語這些,轉移了話題,說別的。

方茹茹又側目看向,對上錦溪投來的抱歉時,只是淡漠地看著,毫無回應,回過頭,就見自己姐姐在不遠處同一些看似身份不低的內室弟子和真傳弟子在閑聊,畢竟現如今身份不凡的她自然更加受人追捧。

猶豫了片刻,方茹茹還是不打算過去湊熱鬧,省得自尋煩惱。

“那女子是你妹妹?”忽然一個身穿暗紅色繡紋羽化道服的年輕男子指了指不遠處的方茹茹,對方芹芹低聲詢問道。

“是。”方芹芹掃了一眼方茹茹,頓時間視線無法移開,就見方茹茹身上的羽化道服居然與她的不同,那靈力波動從而引帶著那湛藍色繡紋不斷變換著紋路,看起來美侖美奐,讓人無法移目。她再看自己身上這件,雪白無奇,原來覺得極為襯合自己,現如今看,簡直就是百無一是,根本無法入目。

“這煉器院和煉丹院的長老們看來是想要靠著你妹妹揚眉吐氣一番,居然出這麽大手筆,不知道從哪弄來的靈物仙鍛,做出這樣一件羽化道服來給她,不過你妹妹額頭上的額紋據傳聞是尊者大人給予的,是真的麽?”另外一個身穿緋色衣底白色繡紋羽化道服的年輕女子忽然出聲詢問道。

“是。”方芹芹心不在焉地回道,心底裏暗暗生出一絲不悅,自己明明是掌門真傳弟子,為何羽化道服居然比一個院長老的真傳弟子的還不如?第一次被方茹茹比下去,這讓她頗不是滋味。

“我看吶,定然是如傳聞一般,尊者大人許是閉關太久,一時失手,點錯了人,要我看,那額紋哪裏配得上你妹妹那種天資拙劣、平凡不奇的女子,應該屬於方師妹你才對。”那個穿暗紅色繡紋羽化道服的年輕男子展開手中的繁花玉扇,故作風流倜儻地給方芹芹獻殷勤,一看就是被方芹芹的美貌容姿所惑,癡迷得很,舉止中也是極力想要表現一番自己。

“弟子王錫真出言辱沒尊者聖名,去戒律院懲戒房面壁一年。”忽然空氣中靈力波動更加激蕩,那充盈著讓人無法不敬畏的飄渺平靜聲音,讓所有人都為之一驚。

即便是在場的四位院長老,都不由得神色動容,居然是尊者座下親傳弟子丘泫天親臨……

☆、釋然相對

王錫真聽到這話頓時間神色一驚,趕緊手中的繁花玉扇,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對著一望無際地天空對不知在何處的丘泫天求繞道:“丘真者,求您寬恕弟子的罪。弟子知錯,弟子只是一時昏了頭,這才……”

“既然知錯,還不快去面壁自省!”丘泫天語調波瀾不驚,不帶一絲情緒地開口道,就見忽然兩只仙鶴從天而降,而擁有如同諦仙一般存在,周身環繞一股讓人忍不住敬仰其的感覺,那種淩雲傲世萬物的感覺,讓方茹茹有些晃神。

結果就見丘泫天緩緩從仙鶴背部躍下,他身上那羽化道服上的繡紋居然與方茹茹額心的額紋如此一轍。

方茹茹神色錯雜地看向那個丘泫天,一頭順滑隱隱泛著淺淺光暈的長發用銀絲發帶所綰綁起來,白皙的肌膚看起來比方芹芹還細膩無暇,俊美的面容上不帶絲毫情緒,最讓人在意的其實張可謂之驚世之容上,那點睛之筆的眼眸居然毫無神色,就像是……就像是瞎了一般,無神……

就在方茹茹緊盯著丘泫天看去時,忽然他身後的那一雙仙鶴居然展翅開始在半空中展示難得一見的奇觀——鶴舞!

這種能給於修仙者祝福的舞姿只有血脈最純的七彩羽翼仙鶴一族才能施展,與此同時,不曉得從何處傳來一陣悠揚的仙曲,像是為了襯合仙鶴的舞姿一般,那吸引著所有人的註意,每一個人都享受著仙鶴給於他們祝福的舞姿和仙曲,方茹茹也不例外,笑容滿面的她癡迷地看向那七彩羽翼仙鶴,似乎有點熟悉,這舞姿,這仙曲,似乎似曾相識,不過記不太清楚。

一曲終,一舞畢,仙鶴發出一聲悠揚的長嘯,那長嘯聲動人至極直穿雲霄,仿佛要將祈福送至天際之中般。

忽然這兩只仙鶴將鳥喙轉向方茹茹的方向,其中一只高昂著頭邁著優雅的步伐緩緩來到了方茹茹面前,而方茹茹也癡迷地看向它,甚至試圖撫摸它的羽翼,結果一擊啄擊直接戳中她的額心,疼得她捂著額頭一屁股跌坐在地,不敢置信地擡頭看向那居高臨下斜著眼看向自己的仙鶴!

是不是鳥都跟自己有仇?不喜歡她?方茹茹莫名了,怎麽這麽倒黴,之前在那天梯路上,也是被一只鳥給啄醒來,還一路被啄,迫得她一路狂奔。

結果這還不是結束,另外一只仙鶴居然高高躍起做天外飛鶴姿勢俯沖過來,方茹茹嚇傻了,慌亂失措地往後退去,結果還是逃不過這仙鶴的追擊,又是一下直中額心,只是這一次力度極為輕。

這讓方茹茹不由得松了口氣,就在她試探性地要從這兩個居高臨下斜目自己的高傲仙鶴面前移開時,一只略顯冰涼的手忽然握住她的手臂,將她扶了起來。

“謝謝你……”方茹茹粲然一笑,結果擡頭看向扶自己那人時,整個身子都僵了,燦爛如花般的笑容一點點僵硬起來,最後消失殆盡,她遲疑了片刻,忙收回自己的手恭敬地對他行禮道,“弟子方茹茹見過丘真者。”

“無須多禮。”丘泫天收回了手,一拂袖,示意仙鶴退下。

那兩只仙鶴得了丘泫天的令,恭敬地低下高傲的鶴頭,行了禮之後,便展翅飛向天空,末了其中一只仙鶴還用羽翼拍了拍方茹茹的腦袋,這才離去……

方茹茹嘆了口氣,果然鳥類對自己都不友善,不過心底卻是暗暗腹誹:這人眼睛似乎不能視物,為何還能準確地將自己扶起?這修了仙以後莫不成能彌補身體上的殘疾?

隨後四位院長老向丘泫天迎來,雖然丘泫天沒有長老一職,但是在這身份、輩分森嚴的門派之中,丘泫天雖然身份低於長老,但是按照輩分,身為尊者唯一親傳弟子的輩分甚至與當代掌門一般,因為尊者若是真的算起來,現任掌門還要稱尊者一聲師叔,所以身為尊者親傳弟子的丘泫天與現任掌門的輩分差不多。

如此尊貴的身份,怎麽能不讓院長老重視,四人齊聲道:”不曉得尊者大人有何口諭”

“尊者大人命我前來祝賀掌門收徒,來早了。”丘泫天語調一如既往地平淡,不帶絲毫情緒,“你等繼續,無需因我中斷,我入殿等掌門尊駕。”

“請丘真者入殿。”靈犀院長老恭敬地將丘泫天迎入踏仙殿內,煉器院和煉丹院長老繼續開始對被選拔為內室弟子的學徒們講解門規,另一邊各院堂主對外室弟子做訓誡。

方茹茹和方芹芹這等真傳弟子,是要入殿內其行拜師之禮的。

方芹芹先行了進了踏仙殿,靜候掌門尊駕,而方茹茹不想太早進去,畢竟進去了還得謹守規矩,一舉一動都備受矚目,她不想那樣讓自己緊張,反正一開始先是掌門收徒,然後再是靈犀院長老、演武院長老、再是煉丹院和煉器院長老,所以她一點也不急,等到最後在進去吧。

悠閑地在院子內閑晃著,方茹茹四處旁顧欣賞周圍的景色,說來,進入諦闕門之後,她也算是第一次能這般從容自若的欣賞周圍的景觀……

不再呆在那讓她處處受制的家族內後,方茹茹仿佛被放飛了一般,身心都不由得輕松起來,不需要再因為家中某人臉色一沈就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又做錯事了。

“那個……方小姐……”忽然從身後傳來一聲有些熟悉的聲音,方茹茹眨了眨眼睛,微微偏過頭看去,居然是錦溪。

“怎麽了?”方茹茹心底暗暗嘆了口氣,“恭喜你成為靈犀院外室弟子。”

錦溪聽了這話,神色微微有些尷尬,苦笑地開口道:“對不起。”

“嗯為什麽道歉?”方茹茹微微一笑,倒是對錦溪和煦地柔聲道,“你名至實歸而已,我也沒有要怪你什麽,起碼你還是唯一一個為我說話的人。”

“其實我並沒有真的為你說話。”錦溪愧疚地嘆了口氣,“明明是你最後救了所有人,卻被所有人否決,還讓所有人都將我視作英雄,奪走一切屬於你的榮譽……”

方茹茹當真是詫異極了,錦溪居然……

“其實我從一開始就註意到你四處搜尋那些靈器,原以為你要自己私藏起來,在山洞內正準備拆穿你,結果……”錦溪無奈地笑了笑,“沒想到你居然主動將所有靈器分給大家,還以那種方式……”

“我只有一雙手,而我們有十個人,我就算是千手觀音,怕也無法打到所有敵人,所以不如聯合所有人的力量。”方茹茹也沒有居功,只是淺淺一笑,沒料到這個男人居然註意到自己的一舉一動。

“但是你沒有私藏最強的武器,反而在所有人都挑選完才拿走一個最無用的靈器,並且在路上一直施展著那靈力屏障保護我們。”錦溪對於方茹茹這般謙虛,當真不曉得如何言語,心底的愧疚更加深,“一開始我也不明白為何你要那麽做,後來我發現最後一下刺穿那幻獸時,那幻獸的身影居然開始崩潰,而且之前堅硬不可摧的外殼居然被我輕而易舉的刺穿,那時候我就明白,你並非是莽撞的去送死,而是尋找到了陣眼,之後我去問了我家小主,這才得知,那幻獸不過是守護陣眼,即便是被擊敗也不可能破除陣法,唯有破除陣眼我們才能完完全全破除陣法,所以……”

“沒想到你居然都猜到了。”方茹茹不曉得為何心頭一暖,卻也沒有因為錦溪沒有幫自己辯護而埋怨什麽,畢竟對於他來說顧慮比自己多多了,他身份卑微,急需要這種大顯身手的時刻來證明自己的實力,不然他根本難以脫穎而出,而他其實一路上也是對她極為照顧,一直保護著她,“其實我不要你的道歉,因為你根本不需要對我道歉,若是沒有你,我們也不可能破解浮游陣法,你前面沖鋒陷陣為之後的一切打下了基礎而已。”

“可是,我沒有說出實情害得你……”錦溪續而開口道。

方茹茹擺了擺手打斷道:“你不缺我一句‘對不起’,你欠我一句‘謝謝’……”她眼眸彎彎,撩起一抹笑弧,“成不成為靈犀院的外室弟子許對你們很重要,但是,對我來說,即便不被你們選出去,我也不會入靈犀院,只是,你們的言語讓我有點心底不舒坦而已。”

“謝謝你……”錦溪將方茹茹這般言語,還能說些什麽,“我覺得你無論在何處都能大放光彩,因為你真的很不同,跟一般世家小姐不太相同。”

“沒有那麽大的架子?”方茹茹呵呵地掩嘴笑著,“其實呀,我……”

“方小姐,該您行拜師之禮了,請跟在下進殿。”就在方茹茹準備吐槽一下時,忽然一個小童急急忙忙地跑到她面前,對她恭敬地言語道。

方茹茹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錦溪,對他眨了眨眼睛,開口道:“以後發達了莫要忘記我,我還需要你站在我面前保護我。”說罷她溫潤一笑,便跟隨著那小童進入了踏仙殿內。

錦溪回之一笑,靜靜地站著看著方茹茹走進了踏仙殿內,視線依舊沒有收回……

☆、拜師儀式

一進靈光熠熠的大殿內,方茹茹就有點懵,極少見過這麽大場面的她,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惶惶不安地走到大殿中央,每一步踏在這大殿內的無暇玉磚上,都會撩撥起一抹炫目的波紋,那波紋的紋路與她的額紋有著驚人的相似,像是與她體內的靈氣交相呼應一般。

低著頭小心地打量著四周,方茹茹發現這大殿內居然有八個晶月石打造的圓柱聳立,這種晶月石隨便一小塊在外面都價值連城,在這諦闕門居然用作頂梁柱,果然是非同一般的闊氣、大氣、牛氣!她暗暗想著:這間大殿內的任何一樣看起來極為普通的物件,許拿出去就是人人爭奪的寶貝,這般看來,這諦闕門確然無論在實力還是身家厚實方面上都算是修仙門派中的佼佼者。

她微微擡頭看向前方,首座上端坐仙風道骨的掌門大人,而丘泫天則端坐在掌門右側,四位院長老均分別坐在大殿兩側,其他真傳弟子立於四位院長老身後兩側。

見方茹茹進了大殿,煉器院和煉丹院的長老站起身來。

身邊有內室弟子出列端著擺有兩個茶碗的托盤,讓方茹茹給兩位師父敬拜師茶,方茹茹好歹也是世家出身,基本的規矩怎麽可能不曉得,畢恭畢敬行了禮,倒是沒出絲毫問題,隨後就站著聆聽兩位師父同聲吟唱著諦闕門的仙諭,這仙諭為每一個親傳弟子神魂中烙印下諦闕門的印記,一生不能叛派,不然神魂中的印記會灼燒弟子的神魂,最後三魂六魄燃燒殆盡。

畢竟每一個真傳弟子所學都是諦闕門內的絕學心法,若是反叛絕對會給門派帶來無法估量的禍事,將門派隱秘洩露出去,諦闕門如何再在修仙門派內立足?

方茹茹感受到一陣陣仙文打入自己體內,字字句句都烙印在自己體內。

最後一字結束之際,忽然丘泫天指尖一動,一道靈光不落痕跡地擊中方茹茹的身體,像是一直都在等待這一刻,頓時間,方茹茹身體微微一顫,只感覺什麽被從她體內抽離一般,不過她並沒有在意,以為本該就是如此,行了拜師之禮,跪拜叩首完成了最後的拜師禮。

煉器院長老和煉丹院長老頗為滿意,回了座位落了座,而丘泫天則站起身來,對掌門行禮,隨後先行離去。

方茹茹是最後一個拜師的弟子,禮畢便散了。

方茹茹待拜師之後,又被兩位師父拉著言語著,塞了兩本功法,讓她挑一本修煉,並告訴她可以去專門為她準備修煉的住所。

領了功法書,謝了兩位師父,方茹茹便興奮地抱著功法書準備去為她準備的樓臺小宛仙居,結果就在僻靜竹林小徑內,一只仙鶴忽然降臨,一雙鶴爪將她抓住,隨後翔空向上,隨後一個旋身,竟然將她整個人甩了上天……

方茹茹嚇得慘叫一聲,驚呼不止,騰空之中,方茹茹只感覺自己估計要被這死鳥折騰死,這高度摔下地,輕則斷手斷腳,重則死翹翹,她這輩子為何鳥就跟她過不去了?

就在方茹茹被丟到天空中,準備下落之時,忽然那臭仙鶴居然又出現了,將開始墜落的方茹茹一下子接住,隨後展翅翺翔在雲際,那飛得速度委實太快,方茹茹一落下來就趕忙抱住仙鶴的脖頸,嚇得三魂七魄都快飄出來了。

就見那仙鶴一路疾飛,根本不曉得要將她帶到哪裏去,掐死這挾持走自己的這只仙鶴的心都有了,方茹茹卻也不敢,這種高空之中,這種行為無異於是同歸於盡,要不得要不得。

等到最後,方茹茹認命地嘆了口氣,只是這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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